这部电影是根据著名的俄罗斯民间传说改编而来。为了阻止城堡被瓦解成碎片,一个年轻的男孩必须住在这个城堡里,并且囚禁在墙上。精彩影评:每一个在苏联奋斗的艺术家都是一部充满血泪史的影片,塔可夫斯基如此,帕拉杰诺夫也不例外。早在1948年,帕拉杰诺夫就因同性恋的罪名入狱(实际上是政治原因),他在1950年娶妻,妻子却由于宗教的原因(从穆斯林转到东正教)而被谋杀。此后,他远走乌克兰,而开始了电影生涯。帕拉杰诺夫出道要比塔可夫斯基早,但却是观看了塔可夫斯基的《伊万的童年》而决定从现实主义题材转向诗意电影,接连拍摄了《被遗忘的祖先的影子》和《石榴的颜色》,并取得巨大的成功。然而电影上的巨大成功却让帕拉杰诺夫在苏维埃步履维艰,1973年他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塔可夫斯基同戈达尔,特吕弗,布努埃尔等人发表联名信,却无法挽救帕拉杰诺夫的牢狱之灾。然而在四年的集中营的生活中,帕拉杰诺夫创作了诸多小型雕塑,绘画和拼贴画,这也对他的电影风格形成鲜明的影响。1977年,帕拉杰诺夫被释放之后,由于苏维埃政府的控制依然无法进行电影创作,而在1982年再次入狱。1984年,勃列日捏夫政权垮台,在格鲁吉亚知识分子的请求下,他终于得到政府允许拍摄了这部《苏拉姆城堡的传说》,这已经是在拍摄《石榴的颜色》的15年之后。在1988年完成《游吟诗人》之后(帕拉杰诺夫将这部影片献给已经去世的塔可夫斯基),帕拉杰诺夫的健康每况愈下,最终于1990年在亚美尼亚去世。他的未完成遗作《忏悔》在纪录片导演米基哈尔?瓦塔诺夫的帮助下通过《帕拉杰诺夫最后的春天》而搬上银幕。帕拉杰诺夫的电影更多的是一种艺术表现方式,而非以传统的叙事为核心。在《苏拉姆城堡的传说》中,整体的叙事被打断成一个个段落,而在每个段落中又突出强烈的绘画性而忽略段落与段落之间,段落内部的叙事逻辑。可以说,整部电影是一连串的抽象绘画和拼贴画的集合,而电影所赋予绘画内部的运动感,以及故意压缩的空间景深,使得帕拉杰诺夫的镜头显得格外具有仪式感和装潢感。对于帕拉杰诺夫而言,观众所在的位置,并不是一个审视叙事的局外人,而是直接成为一个陈述对象,摄影机的第四面墙被打破,而形成一种奇特的交互关系。塔可夫斯基的诗意是基于宗教的,是通过剧中人物的自我牺牲和救赎,来拷问人生于世的苦难,而帕拉杰诺夫的诗意是基于民族的,是通过高加索传说的再现,而对民族生存道路的追忆与反思。这种去叙事化的绘画/传说特性,使得帕拉杰诺夫的电影完全忽略了传统电影中以人物心理刻画和行为动机描述的核心。帕拉杰诺夫这种彻底抛弃叙事的做法,使得他的电影看起来异常沉闷与晦涩。《苏拉姆城堡的传说》基于格鲁吉亚民间传说,却是改编自19世纪奥塞梯小说家Daniel Chonkadze的唯一一篇小说《苏拉姆城堡》。电影的序幕与终幕分别是苏拉姆城堡的修建和落成,而中间的传说部分则以男主角德米什可汗的经历和“埋人入墙”的传说为主体。德米什可汗与奴隶瓦尔多相爱,却为了要赎回瓦尔多的自由而远走他乡,遇到商人奥斯曼。奥斯曼曾经也是奴隶,但由于母亲被奴隶主杀害,他奋起反抗而杀掉了奴隶主。为了逃脱罪名,奥斯曼离开故乡而且反叛自己东正教背景,皈依伊斯兰教。德米什可汗在奥斯曼手下取得商业成功,忘记了远在故乡的瓦尔多,娶了另外一个女人,而有了一个儿子叫做祖拉布。而此时的瓦尔多,通过濒死的老女巫得知德米什可汗已经娶妻生子,悲伤至极,也成为了新一任的女巫。奥斯曼最终回归了东正教,将遗产留给德米什可汗,自己却被穆斯林杀害。祖拉布成年之后,穆斯林大举进攻格鲁吉亚,国王修建各处城堡,稳健防守,只有苏拉姆城堡一直破败而无法维护。国王请来女巫占卜如何修缮城堡,女巫表示最终的方案只有将一个高挑俊美蓝眼睛的美男子修入城墙。祖拉布将自己埋入墙内,以自己的牺牲来拯救城堡。